甘川青三省交界的那一小片地方

2017年08月29日，我向自己预约了这篇游记，当时我说： 色达、诺尔盖、年保玉则......一个个神秘充满诱惑的名字，萦绕我心头许多年。终于要和闺蜜一起去了，充满了期待企望。 地图上甘川青三省交界的那一小片地方，却是风景极美之地。那一个个振聋发聩的名字是朋友圈里神秘的宠儿。2017年9月，终于没能抵挡住诱惑，和同样“不安分”的闺蜜一拍即合，经过简单的沟通后便整装出发了。 第四次踏上青藏高原了。依然是看不够的风景和那雪域高原独有的纯净灵魂的感觉。还在旅行路上，我就一直想着，这篇游记的名字一定要叫做“风景有毒”！因为我已“毒”瘾难戒，注定要被这行走的念头纠缠一生了。 由于此行是找西宁熟识的司机师傅包车，因此要到西宁集合。西宁曹家堡机场距离市区三十多公里，有大巴相通。我们因行程第一天往坎布拉，便住在离机场仅九公里的海东市（平安），省却了多次往返市区，节省了时间。 只是我们飞机到达时间是下午六点，去往海东的大巴已停运。叫了出租车，装上了我们四个人和四只大箱子，100元。当晚宿海东平安华意商务酒店，标间188元。 这是一条小众的线路，司机师傅也没走过。所以，有了一些周折。下面的线路是根据我们的经验优化过的，与实际路线略有不同： 第一天（9月18日）：海东市→坎布拉→拉卜楞寺（夏河县城） 第二天（9月19日）：夏河县城→桑科草原→郎木寺→扎尕那（如果有时间可以多住一天） 第三天（9月20日）：扎尕那→若尔盖草原（途径）→唐克镇 第四天（9月21日）：唐克镇→黄河第一湾→久治县 第五天（9月22日）：久治县→年保玉则→色达县 第六天（9月23日）：色达县→佛学院→达日县 第七天（9月24日）：达日县→玛多县→黄河源头两湖一碑（住玛多县） 第八天（9月25日）：玛多县-西宁曹家堡机场 同行：菁妹、朱儿、古月和我。人均费用：5000元。包车：丰田RAV4 喇荣五明佛学院 第四天：黄河第一湾→班玛县 因为昨天未能在落日时赶到唐克，没能看到黄河第一湾的落日。第二天以为阴天，也没有计划去看日出，谁知早上拉开窗帘却看到了彩霞满天……自是懊恼不已。不过，到了观景台才发现，太阳是在观景台后面的山里升起，所以日出并无特色。在这里真正美丽的景色是血色黄昏，夕阳把金红色的光芒撒向广袤的黄河流域，在蜿蜒曲折的河面上闪耀跳跃。 从唐克镇出来，沿U13不到一小时到景区。门票65元/人。有观景电梯直达山顶，40元/人（如果赶时间或身体原因还是很值得，毕竟这里海拔4000米）。我们想爬爬山，便放弃了电梯。但是却忽略了时间，乘电梯上去时间会更充裕些。 九曲黄河第一湾位于诺尔盖县唐克乡，这个点真正是四川、青海、甘肃三省交界处，黄河从玛曲大草原穿过。 难得的晴天，天空亮蓝亮蓝的，白云飞渡。草原上点缀着白色的帐篷，草色黄绿相间，河水像镜子一样倒映着墨绿色的树木。黄河在这里是一位温柔的淑女。水流舒缓清澈，温婉宁静如一条蓝色的丝带，逶迤地飘向远方。山下红色的的索格藏寺成为这幅画卷的点睛之处。有三三两两的藏民在转经，佝偻的身影蹒跚的步伐却透露出坚定的信仰和意志。 虽然我们没有赶上日落时分，但是早上却是顺光，每个人在照片中都容光焕发，明媚艳丽。沿着木梯几步一歇地爬上山顶观景台，虽然气喘吁吁，却并不觉累。每当停下来，回望河湾的景致，都不禁由衷地赞叹欢呼！通透的蓝天，澄净的空气，辽阔的大地，如画的美景……这一切是那么真实美好，触手可及，这充满阳光的美丽画面永远地深深印刻在了脑海中。 时间关系，我们没有去走湿地的木栈道。从山上下来就离开了。 12:21到红原县城，在一家川菜馆午餐。整个行程，我们几乎吃的都是川菜，川菜真是旅途中下饭的美味，五个人四菜一汤，荤素搭配，吃饱吃好，一般都在150元左右。味道麻辣鲜香，食材新鲜，餐馆也都很干净。自此迷上了川菜！ 中午，红原县城静悄悄的。街道很干净，路边的广告旗上是当地的杰出人物宣传。一名身穿整洁的藏袍，脚踩一双红色细高跟鞋，手拿iPhone的摩登女郎从眼前飘过，我们的眼睛、头、身体一直直地跟着转过去，看得我们目瞪口呆，待拿出手机拍照时人家已走远。在海东市也曾看到过这样的藏族新女性，好有风韵！ 从红原县城出来，便进入九红草原风光路（209省道）。远山连绵微黛，近处黄绿色草原上黑的牦牛白的羊群如珍珠洒落，弯弯曲曲的小河在阳光下闪亮欢跃…… 车子渐渐地沿302省道转上了山峦，路在山顶向前延伸，路的两边脚下都是舒缓的连绵起伏的高山草原。我们在途中的一个观景台停下，眺望着远山和变幻的浮云。 一路秋山绚烂。 3:00通过阿坝县。行驶几十分钟后，司机宋师傅觉得有些疲劳，便靠路边停车休息。因距离我们的目的地色达县还有很远的距离，为了保证安全和行程，我自告奋勇替宋师傅开了约四十公里。打起十二分精神跑盘山路过急弯，与大货车会车，在空旷笔直的路上提速并密切注视道路两旁的动向……过足了车瘾！只是难为了我的三个伙伴，坐在后排，一个个腰板直挺，双目圆睁直视前方，双手紧紧拉着前排座椅靠背…… 重新当乘客后，便继续抓拍路边美景。过了久治县，周边覆盖绿草茵茵的线条舒缓连绵的山峦中赫然突兀地出现了一簇顶着皑皑白雪的险峻的石头山峰，看上去鹤立鸡群傲视群山，又似一朵傲娇的雪莲花盛开在连绵的大地上！谁也没有意识到，那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年保玉则！而我，贪恋着拍右侧车窗外的一片湿地，与对侧的景区大门擦肩而过了！ 我们本来计划过红原县后一直南下，过阿坝自治州、马尔康市到色达。不料走错了路（在山里导航经常没有信号，后来我们就提前在住宿地做好功课），从红原转向了阿坝县、久治县，无端多走了几个小时的路。途中还错过了年保玉则。后来又返回玩年保玉则，再去达日县，因此久治到班玛之间的路走了3次，好在它沿途风光无限。其实，即便是按我们的原计划走也还要从色达县到久治县玩年保玉则，再走回头路往达日。因此优化线路不如先去年保玉则，既按我们开篇提到的路线走。 山路婉转，海拔越走越高。经101省道过乱石头垭口（4207米）。下午六点钟过隆格山垭口（4398米）。 暮霭沉沉时分，路过一个小镇。宋师傅环城一周在找导航指的一条县道。此时，忽然接到了远在津城爸妈的电话，中流砥柱的两个女儿又跑到“没人去”的地方，老人家自是一百个不放心！正和妈妈信誓旦旦地说我们都很好，路上很安全，住的和吃的都很好之际，突然发现我们的车子驶上了一条狭窄坑洼的几近荒芜的小路。连忙把电话交给菁妹。低声嘱咐宋师傅调头，跟大家说我们今天不往前走了，就在这里住宿了。 进了城才知道，这个不大的地方居然是班玛县城。在人们的指引下找到了唯一一个像样的酒店----班玛县红色教育中心。进去后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这里的建筑结构和德令哈政府宾馆一模一样！也难怪，都是青海省的地方。 办理入住手续时，遇到几个年轻人退房。我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不无忧虑地问到，这么晚了能去哪里呢？他们笑着说自己是当地人！这真让我大吃一惊，这么偏僻的小县城里的年轻人和大都市的没什么两样，说着标准的普通话，谈吐斯文，衣着发型时尚大方！我们顺便问清了去色达、达日和黄河源头两湖一碑的路线。从这里去色达果然还有另一条新修的路，两个多小时就到。当晚和宋师傅一起查询好线路，截屏保存。大家约好明晨早起，七点出发。 教育中心住宿标间308元。当地海拔3970米。 第五天：班玛县→色达→久治县 早7:00走出宾馆时，天色已亮。这才看清后山上有一颗大大的红五星！我们真的走到了红军长征走过的地方。度娘告诉我，这里是中国工农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惟一经过青海的地方。1936年6月底，红二方面军和红四方面军约2.5万余人进入青海，在班玛地区休整。山上是红军星广场，那颗红五星叫做红军星！ 在晨曦中向色达进发。沿途公路蜿蜒，有成群的秃鹫栖息在山坡上。盘山路面是水泥路，但海拔到一定高度后就变成了土石路，据说这样做是为了增加摩擦力，提高冰雪封路时行车的安全系数。 8:40到达一个检查站，进入四川境内。 10:00到色达佛学院。 佛学院建在山上。山脚下一个大停车场，私家车不允许上山。公交车通到半山腰，3元/人。正排队候车间，有游客过来问是否和她们一起拼车上山，20元/人，车主一再声明到达后还有五百米路需要自己走。为了节省时间和体力，我们便应允了。车子几分钟便绕到了山后，到站。一下车我们便傻眼了，原来那五百米不是平道，而是陡峭的山坡。无奈，只好在这4070米的高海拔山坡上攀登了。 气喘吁吁地攀上山顶，极目望去，便一下子被震慑的目瞪口呆了！一条数公里长的山谷，谷底和四周连绵的山坡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小屋，簇拥着几座高大宏伟的藏式建筑，这些建筑物的装饰都非常精致，金色屋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就是举世闻名的喇荣寺五明佛学院了！那些高大的建筑是寺庙和学院，而那漫山遍野的小屋是修行者自建的僧舍。 色达藏传五明佛学院创建于1980年，当时仅有30余人。十世班禅大师非常赞成在这里成立佛学院，1987年亲笔写信给色达县政府，请求支持。1993年，中国佛教协会会长赵朴初为学院题写了校名。同年被美国《世界报》称为“世界上最大的佛学院”。1997年，甘孜州宗教局报请四川省宗教局同意，正式批准设立了“色达喇荣寺五明佛学院”。 佛学院的学习分长期和短期两种。长期学制6年，特殊学位需要13年。学员通过各学科的单科考试，立宗论和口头辩论考试及格的，学院可以授予堪布(法师)的学位。由于佛学院有不少慕名而来的汉地显宗学生，故也设汉经院，由堪布用汉语讲经。随着佛学院的名气越来越大，聚集了四面八方修行的几万名僧众，形成了蔚为壮观的具有广泛影响的佛学圣地。 我们登上的是佛学院最高的山峰，旁边就是金碧辉煌的“坛城”。坛城上层是供奉诸佛菩萨的经堂和密殿，下层是108个转经筒，有僧人、藏民、游客各色人等都在转经。 我们沿着大路走向谷底，再转到对面的山坡。放学了，大路和僧舍间的隐秘小径都有着身披红色僧袍的喇嘛和觉姆（女性僧人）的身影。便利店菜市场邮局等处人们来来往往，僧人们虽说穿着一样的僧袍，但脚下的鞋子有的是灰色毡鞋，而有的却是ASH、阿迪等时尚款式…… 那些红色的小屋走近了看也不尽相同。有的简陋凋敝如胶囊小窝，有的则样式美丽，房前屋后种了花草，有着漂亮的蕾丝窗帘…… 迎面而来的众僧人有的冷漠有的平和，也有的望着你露出和煦的笑容，让人不由自主地报以灿烂表情并心情豁然开朗。 阳光下，一名独坐的中年僧人表情凝重，陷入沉思；一位花白头发的老者戴着眼镜认真地读书，几乎趴到了书里；两名年老觉姆坐在那里安静地注视着往来的人们，没有遁世的清高，明明就是两位慈祥的老阿妈。 一位会说普通话的僧人和我们一起下山，手提一些水果去山下看朋友，他告诉我们他在这里的费用靠家人资助，家里有妻子儿女。 在这佛国修行的芸芸众生中，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身世背景，怀着不同的心境和目的。我不懂他们的世界，但我尊重他们的选择，也并不愿意去打扰他们的清修。这里是佛国，但不是天上的佛国，它浸淫在万丈红尘之中，有着人间的烟火气…… 正午，看到许多游客朝着一个山坡涌去。天葬仪式就要开始了！我和伙伴们都没有猎奇的心理，千里迢迢来佛学院浮光掠影地走上一遭只为感受那信仰的力量所创造的无与伦比的壮丽景观。因此，我们依然向山下走去。 细看之下，房屋之间都有小径可通行 下午一点多离开，原路返回班玛县，再原路返回久治县。 4:10才到班玛县城，在一家河南人开的川菜馆“午餐”。沿101省道回久治县，回程的路似乎更快些，加上沿途的美景百看不厌，居然很快就到了久治县境内。这一次终于看到了路边的年保玉则景区入口。下车问了问，景区旁有住宿的帐篷，条件不是很好，为了能休息得好一些，我们还是决定去久治县城住。事实证明这是一个英明的决定！第二天在景区遇到了几位住帐篷的游客，据说晚上冻得无法忍耐！ 久治县似乎是周边比较繁华富裕的县城。逛了酒店周边的小店，买了一罐牦牛酸奶，五个人吃了两天才吃完。酸奶是硬硬的，可以用叉子吃，口味纯正口感顺滑。 住宿：久治县城，标间200元。久治县海拔3800米。 第六天：久治县→年宝玉则→达日县 早七点出发，沿101省道返回年保玉则，路上的美景已经无法用语言来描述。不到一个小时车程就到了景区门口。门票120元/人。 年保玉则又称果洛山，属于巴颜喀拉山山脉东段，是川甘青三省交界处著名的“神山”。相传是果洛诸部落的发祥地，因而备受尊崇。它位于青海省久治县索呼日麻乡、白玉乡境内，是长江黄河流域的重要分水岭：以西、以南属长江水系，以东以北属黄河水系。 年宝玉则2005年被正式批准为国家地质公园。景区内雪山、冰川及湖泊、灌木林湿地生态系统总面积为262平方公里。 我们进入的实际只是仙女湖的一小片地方。仙女湖是果洛山下的一个湖泊，湖边绿草茵茵，季节原因已经泛着黄色。草原上散养着牦牛，伫立着经幡，有木栈道通往湖边，两边散落着大块的石头，那是冰川漂砾。湖水清澈，在阳光下呈现出深深浅浅的蓝色。湖对面就是如钢铁般的群山，重峦叠嶂，云雾缭绕间雪峰隐现。主峰海拔5369米，周围的山峰与它高度接近，簇拥在一起像片片花瓣绽放，真的就像一朵圣洁美丽的雪莲花……湖水的波光粼粼中倒映着奇峻的雪山山峰。鲜有游人，静谧的气氛静穆秀美，宛如置身童话中的仙境...... 仙女湖南北长，东西窄，北面有一条细流与妖女湖相通。常有户外徒步爱好者带着帐篷徒步穿越。我们却止步于眼前的美景了。 景区大门（经过第三次才进去） 勤劳的藏族妇女 决斗的牦牛，吸引了众多牦牛参与械斗，被放牛人驱散...... 远处乱云飞度下的如莲花瓣瓣的石山就是年保玉则 中午11点离开年保玉则，沿101省道直奔达日县。一路上望不尽的高山草原，低浅平缓的水流过宽阔的河床。翻越满掌山，路边的寺院、白塔、金佛、经幡…… 攻略上说途中（也许是达日县至玛多县途中）远远地可以看到阿尼玛卿神山。藏语“玛卿”的意思是黄河源头最大的山。主峰玛卿岗日，海拔6282米，终年积雪。阿尼玛卿是观世音菩萨的道场，和西藏的冈仁波齐、云南的梅里雪山和玉树的尕朵觉沃并称为藏传佛教四大神山。传说，藏地三大魂山，即上部魂山冈底斯神山、中部魂山念青唐古拉山和下部魂山阿尼玛卿雪山。三座神山各有三名妃子，分别为玛旁雍措、纳木措、青海湖。 但遗憾的是，我们在途中并没有看到雪山！进入黄河源景区后倒是伴着雪山前行了一段，却不知名！ 一路烟雨阴晴不定。 下午2:30到了达日县城。达日也是一条主街的县城，海拔3970米。路边的商铺大多关闭，几层楼高的“达日大酒店”也紧闭大门。谢天谢地，终于街道的尽头找到了还开张的兴林大厦，住宿条件居然还可以，至少是出乎了我的预料。酒店后面的山上有巨幅的经幡、寺院。 街道两旁开张的店铺门都很矮，里面黑洞洞的。走在街上，我们是唯一的游客（班玛、久治、玛多也差不多，几乎没见到游客）。因为我们来的路上没有找到吃饭的地方，中午就在车上简单补给，所以四点多就在城里一家名为“川妹子卤菜小吃饭馆”吃了“中晚餐”。 饭后走出餐馆，一道美丽的彩虹带着副虹高悬在天际，我们不由得欢呼雀跃，街上的行人却都熟视无睹。与彩虹各种合影后，又沿着每个县城都有但都不同的标志物转了一圈，水果摊上买了水果，走回酒店。 住宿：达日县兴林大厦，标间200元。 第七天：达日县→玛多县→黄河源头两湖一碑 一早出发，沿205省道往玛多县。8点多转到214国道，路上静悄悄的没有一辆车，我们突发奇想下车拍照。天空阴云低垂，远山黛蓝，大地苍凉……穿的衣服不对，又过于嬉闹，没有拍出想要的感觉，聊做纪念吧！ 中午12点到玛多县城。比达日县城更小，海拔4251米。刚进入县城，就见到一家还很大气的三层小楼上书“扎陵湖商务酒店”，果断入住。 在楼下的火锅城吃过中饭。下午1点10分，经731县道往黄河源景区。一路草原平坦辽阔，远处雪山连绵，棉絮般的层云中间漏出一片片蔚蓝的天空，一条黑色的柏油路通向天际。我们的丰田RAV4轻快地跑着，全然没有网上说的烂路。如果就这样一直跑下去该多好，我心里一直祈祷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土路，但很平坦。前方天空阴云密布，旁边的山上草已枯黄，黄色的草甸子上有细流蜿蜒，一群群的白色鸟儿忽而飞起嬉戏忽而降落觅食。雪山也渐渐地就近了。 接近2点时到了景区。门口设有藏式游客服务中心。这里是黄河的源头，为了保护环境不发展旅游，因此游客极少。进入景区非常严格，要查验身份证。门票100元/人。 景区内的大部分路是碎石子路，刚下过雨，路上有大大小小的水盆洼、澡盆洼，由于不熟悉路况，宋师傅只好挑着平一点的地方蛇形前进。但这是非常考验人的耐性的，二十多分钟后我们的小白就开启了勇闯天涯路的模式，直接在这些水坑上面碾压过去，溅起冲天的泥水。回程时水坑已被晒干，发现其实这些坑并不很深，也并非有些人说的会扎带等等，一般的SUV都没有问题。 离开景区大门不远，左边出现一条蓝色水带，在混杂着红色、黄色、绿色的滩涂中缓缓流淌，这就是我们华夏民族的母亲河----黄河！在这里，她是清纯的少女！ 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人或车。行进间，那一条蓝色水带忽然变成了一片翡翠般碧绿的湖水，湖水浩淼水天一色，岸边矗立着黄河水文监测站，美丽的鄂陵湖到了！我们不由停车眺望，湖水呈蓝绿色，极为清澈，天上的白云、四周的山峦倒映在水中清晰可见。眼前的一切是那样迷人，美得令人窒息！ 绕湖前行，在一大片草甸子上，一块大石上红色大字“迎亲滩”。原来，这里是松赞干布迎文成公主进藏和亲的圣地，徘徊驻足，想象着那时此地迎娶场面的热闹与隆重…… 继续前进，湖面愈加开阔，终于见到了经幡白塔玛尼堆，多卡寺在平坦宽阔的湖边沐浴着阳光。我们到了措日尕则山脚下，沿着窄窄的公路盘旋上山，经过几十个大转弯后，到达山上的停车场。又向上攀登几十米，到达了山顶，这里也就是牛头碑的所在了！ 从玛多县到鄂陵湖大约四十公里，到牛头碑则需要大约九十公里。黄河源头“两湖一碑”，就是指鄂陵湖、扎陵湖、牛头碑。扎陵湖和鄂陵湖在地图上像两片蓝色的叶子，藏文意为“白色的长湖”和“蓝色的长湖”。黄河从卡日曲和约古宗列曲发源后，经星宿海流到这里，被巴颜郎玛山和错尔朵则山所阻，形成了黄河源头第一个巨大的湖泊——扎陵湖。又经过长约二十公里的黄河峡谷，分九股注入第二个湖泊——鄂陵湖。牛头碑是黄河源头纪念碑，坐落于扎陵湖和鄂陵湖中间的措日尕则山顶，是一座铜铸的牛头雕像，红色的底座上有一个铜牌，上面有胡耀邦主席和十世班禅大师分别用汉藏文字题写的黄河源头字样。山顶同时还有香港回归纪念碑、澳门回归纪念碑、海拔4610米的标志碑、玛尼堆和经幡。 牛头碑用汉白玉的栏杆围起，我们登上去时周围只有两名藏族小伙子，是保护区的工作人员。一名男孩很羞涩，一直低着头，另一名男孩扎西却很热心地在帮我们拍照。为了拍全牛头，扎西要到栏杆外面，他没有跨过地上的经幡，而是俯下身，将经幡举过头顶钻了过去。这一个小细节显示了他的虔诚。我很想感谢扎西的善意，却又没带什么东西上来，便只好拿出20元钱，很难为情地塞给了扎西说“谢谢你”。后来扎西主动找我要求合个影，让我的心里充满了温暖。 站在山顶放眼四周，仿佛置身在虚幻的仙境，天际处白云堆砌，远山旖旎，平静的湖水呈现出淡绿、浅蓝、深蓝等丰富的色彩，阳光透过云层给黄绿色的大草甸子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块。一名红袍僧人独自在一个祭坛上举行着某种神圣的仪式。此时，阳光普照，万籁寂静，惟有经幡猎猎。独处一隅，闭上眼睛感受着拂面的微风和灼人的阳光，觉得自己远离了尘嚣，进入了一个纯净的世界，与天与地都是格外的亲近，就在那一瞬间完成了自我心灵的洗礼！ 一群游客带来了喧嚣，他们来自玉树。问及是否今晚宿在玛多县城，他们连连摇头：玛多海拔太高了！的确，外人很少有人愿意住在这里，他们对我们这几个来自海拔2～5米地区的老大姐挑起了大拇指（也许是上过几次高原的缘故，我们几个居然没有高反！）。 又来了几名藏民，那名喇嘛也在其中，没有了仪式时的肃穆神情，和善而安宁。我们邀请他们一起合影，在这个离天很近的地方！ 黄河源园区位于三江源保护区的核心区，海拔4610米。三江源纪念碑在玉树，黄河源头更深入高原。2018年5月22日，玛多县发布公告，禁止任何团体或个人在扎陵-鄂陵湖、星星海自然保护区开展任何旅游活动…… 庆幸我们去过了！ 住宿：扎陵湖商务宾馆。海拔4251米。 第八天（9月25日）：玛多县-西宁曹家堡机场 一早踏上归程。第三次路过塔尔寺，下午两点多到达西宁机场。 景区是被人为圈起来的风景精华，但是正如美景是带不走的（摄影摄像都无法还原实景，所以要行走），风景也是圈不住的。 王安石在《游褒禅山记》中说：“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真正奇伟瑰怪非常的景色，总是在那人迹罕至的地方，需历经艰难困苦方可以领略。感谢我勇敢的伙伴们，我们一起，实现了这壮丽的高原上的行走，成为“有志者”！ 虽然旅行结束了，旅途中的美景依然让人无法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