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州风光别具一格的“塞外江南”北林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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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冬之交,纸山之巅,北林垟。岭峻山高,路急道弯,几经盘旋,终上云端。高山现平地,一派世外风光。

  层峦起伏,环抱村郭,一半深蓝,一半苍茫。竹海深深,阡陌纵横,一片原乡沃野如油画般平展于垟界,无限诗意。

  虽过立冬,南方的大山仍锁秋中。一条标有迷你彩线的乡间小道,径直通向欢乐世界。

  大片的金丝皇菊,张着笑脸,迎风而舞;成丛的斑茅,挤满了坎上,越发显得英姿飒爽;而那喜欢在水中觅食的点水雀,在浅底的溪水中一步一伸头,尾部不时上下节律摆动,那淘气的样子实在惹人喜爱…

  秋收过后,山间盘地更显空旷。小桥、流水、木栈道、亲水露台,彰显而出。垟界中心的水塘,犹如一面光滑的镜子倒映着身旁的一切。

  几块枯黄的草坪上,芒草篷、三角木屋、创意空心磨菇,不时诱惑休闲的游人打卡拍照,或小憩发呆,堪称大山最美的露营基地。而路旁的栅栏上,架满了一捆捆农村特有的“稻杆”,满满的乡土味儿。清新的空气中,到处弥漫着一种生活和艺术交融的气息,洋溢着浓浓的温馨和浪漫…

  肥美的土地,绝好的地形,不仅孕育出四时花卉,还有岁岁丰收。当地俚语云:林垟两爿垟,底垟和外垟,一年种起有一年半的粮。真可谓高山粮仓。如今,田园综合体的建成,更带来了人气和欢乐,若称之为聚宝盘,再形象不过了。

  村里头到处都可见纯正的山货。刚从地里拔出不久还带着新鲜泥土的大罗卜,就摆在路边待售;竹排上晾晒得红棕发亮的翻薯枣儿,像极了一块块带有儿时记忆的糯米糖;田边一对勤快的老伴,露天搭灶熏烧加工着一把把扫帚,成串地挂置于“黄杆”上…

  山边浓密的生态竹林,似乎又让人看到了千年纸山的兴盛时期。据说,当年造一张纸,从竹子砍下山到成纸,需要十七道工序一百多步流程。这简直就是一个大大的惊叹号,不得不由衷佩服当地纸农的手工技巧和生存智慧!

  温州多山, 山村很常见,但很少有像北林垟这样的高山平坦开垟之地,仿佛一块小平原遗落山头,自成一方仙境,与周围崇山峻岭形成鲜明对比。

  有北必有南。瓯海有北林垟,自然让人联想到南面瑞安的林垟古镇,不知是否可称之为南林垟。瑞如林垟位飞云江下游冲积平原,是典型的瓯越水乡风貌。这一北一南,一山一水,互为呼应,各有千秋,遂成姊妹林垟,堪称完美山水。如果说瑞安林垟可誉之为“浙南威尼斯”,那瓯海林垟倒有一种“塞外江南”之感。置身林垟,细细品味,韵味无穷。

  其实,北林垟蕴含着一种乡愁。而这浓浓的乡愁中,又不得不提及一位著名的乡愁知音。琦君,当代台湾女作家、散文家,原名潘希真,被誉为“台湾文坛上闪亮的恒星”。琦君故里,位于相隔几公里的庙后村,琦君夫妇之墓便安于此地。虽然她解放前赴台并旅居美国多年,但丝豪不影响她在温州人心中的文学地位。

  琦君的散文以思乡怀旧为主,真挚朴实,温柔敦厚,渗透着浓郁的乡情。这和大山的清幽厚重及瓯越山水的秀美风光颇为相似。正是这里的山水,培育出了她那清雅细腻、意味深醇的人文艺术精神。

  有人评价,“看琦君的文章就好像翻阅一本旧相簿,一张张泛了黄的相片都承载着如许沉厚的记忆与怀念”。漫步于庙后琦君纪念馆,细览名人历史,仿佛真真切切体味到了一种翻阅旧相簿的感觉。

  北林垟风光别具一格,正如琦君的文章清秀简朴,乡愁未了。